哀哀

每当长久未睡时,负罪感便如山向我压下。
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暮山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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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氏家规有言:亥时息,卯时起,蓝氏弟子莫不遵循。一般说来,云深不知处的夜晚除巡夜弟子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与手持灯笼所发出的微弱亮光外,一片宁静漆黑,然而今夜蓝氏宗主蓝曦臣所居房屋中直至子时末还透出暖黄烛光。

 

寒室内,蓝曦臣正一人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本书细细看着,等着自家道侣回来。他本欲如往常一般在亥时准时入睡的,但谁知晚饭过后,有灵雁自莲花坞来,说是近来莲花坞无事,江澄要来寒室小住一段日子,今晚便到。于是,蓝曦臣晚饭后就去了藏书室拿一本书回房。

回到屋内,他先将桌子上剩余的宗内事务处理了,看到窗外的广玉兰开得正好,心里想着江澄或许喜欢,就折了一枝插在书桌的青瓷瓶中,与原本就盛着一朵莲花的蓝釉水盂交相成趣,错落有致。

 

正巧几年前两人曾携手共作一副芙蕖玉兰图挂在莲花坞江澄房内,如今倒是异地同景。姑苏多水,现正是六月底的日子,想必山下已是蛙声一片,这样热闹的景象云深不知处是万万没有的,倒是前几年在莲花坞小住时曾经见过几次,莲花坞临水而建,大门口便有一大湖的莲花,到了夏天,莲花袅袅地倚着一株株荷叶,热风吹过,花和叶一起慢慢地摆着,像是上了年纪的老者轻轻地摇着扇一样。既有如此一片莲,便会有人来此采莲摘莲子,荷叶倏忽分开是有采莲女的船划过,姑娘们大多相携而行,彼此聊天解闷,有时也会唱着云梦小调,清亮的声音从荷叶荷花中传来都隐隐透着一股水汽,让人听着就觉得舒服。到了晚上,人散完了之后便是青蛙的天下了,蛙鸣阵阵,暑意难消,云梦夏天的天感觉很低,又加上热,所以极容易出汗,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即使是沐浴过后也很快就会出汗,让人异常烦闷,于是他和江澄两人便解了系在岸边的小船,一同穿行在莲盖荷花之下,荷叶很高,莲花抽空长着,船几乎是挤着往前进的,松了桨船就停在一片芙蕖之中,因着船挤开了周围的莲花莲叶,两人躺在船上也就可以看到一片嵌在黑夜中的繁星,江澄和蓝曦臣就在这片星光下,枕着花香和蛙鸣渐渐入睡。

 

蓝曦臣手边的玉牌突然发亮,拉回了他游荡的思绪,这块玉牌与他赠给江澄的那块的材质是相同的,且他在江澄那块上面施过咒——只要江澄进了云深不知处,蓝曦臣手持这块便会发光提醒他。不多时,江澄便进了屋,开口便夸:“你这屋子里真凉快,不枉我今天下午将那些公务赶完过来了。哎,你这玉兰可真好看,那莲花就不如我云梦的了,将我这一株剪了茎换上吧。”边说边将自己手中用灵力护了一路的花递过去,蓝曦臣接过花,回身去找剪子,回到:“姑苏虽然多湖,但莲花终究还是你那里的好,这玉兰是我刚刚才摘的,你若喜欢就再去折几枝来,可好?”“还是算了吧,那花长在树上也很好看,况且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你?”“笑我便笑吧,只要你别笑我就好,再说我为悦心悦之人,这又有什么好笑的啊”“好好好,世人皆说泽芜君高风亮节,待人有礼温和,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呢?”蓝曦臣却不理他这一回,只说:“这莲花弄好了,你来看看好不好,还有虽说你本事出众,但晚间御剑还是不好,是出发时有什么事绊着了吗?”“你的手艺一向很好。我本来是申时末就要走的,谁知沔阳那边出了一件事就耽搁了一下,真是的。对了,我这次来,是为了给你送新鲜的莲子的。”“那多谢晚吟了,只是你今后还是要多注意自身为好,免得你背上的伤又痛。”江澄点头称是,心下却暗暗说道:“我若不来,你不是要空等一晚,第二天还有公务处理,看你累不累!”蓝曦臣看他面上有点疲色,就安置两人歇下了。

 

等江澄睡熟后,蓝曦臣悄悄扣住他手腕,用一丝灵力查看江澄背上的旧伤,那处伤口是二人一同夜猎时受的伤。当时天降大雨,两人施了避水诀之后走在寥寥无人的街道上,因街上突然安静而警觉的二人却不料那怪物可以藏匿在水中,虽说无法贴身但还是近在咫尺且怪物出手无声无息,直到袭击江澄的刹那才现出身形,也亏江澄反应快,几乎是感到痛觉的一瞬,他就转身将三毒插进了怪物的腹腔,也因如此,虽然以后那怪物隐藏在雨中,但是有血气的指引,二人还是很快就将他消灭了,不过江澄的伤口也就留下了。此时,伤口已好,蓝曦臣查看之后也安心地环住江澄睡下了,江澄也动了动身子将自己窝进蓝曦臣的怀里。

 

 

一阵风从未关闭的窗吹进寒室,窗口的玉兰和莲花微微摆动,挂在墙上的三毒和朔月纹丝不动,恍如流年。

 

沔阳:湖北仙桃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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